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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呢？像你这种年轻漂亮的姑娘，愿意投身到这个事业中来，我们是求之不得的呀。”院长微笑着说。

    舒美尔没想到第一次求职就如此顺利，心里十分高兴。她脸上泛着红晕，说：“谢谢院长给我工作的机会。”

    院长轻轻颔：“那么，你从今天开始就可以上班了。接下来说的是重点——关于你的工作内容。”

    舒美尔认真地点头，神情专注。

    院长凝视着她。“我要你专门负责照顾本院一个特殊的老人。”

    舒美尔微微张开嘴，显得有些吃惊。“院长，您的意思是……我只负责照顾一个人？”

    “是的，你的工作就是照顾他一个人。”院长再次强调。“其他病人你都不用管。”

    舒美尔露出不解的神情：“我之前了解到，温暖残阳医院目前有一百多位临终病人——难道，每个病人都有专人照顾？”

    “当然不是，我们可请不起这么多医护人员。实际上，我们这里的临终病人最近又增加了一些，有接近两百人了。而医院的医护人员现在有四十多人，他们几乎要负责所有的病人——只有你例外。”

    “为什么？”

    “我刚才说了，你要照看的是一个特殊的病人。”

    “特殊在哪里？”

    院长缄默片刻，说道：“我们这里其他的病人，只是患了某种无法医治的疾病。但是这个老人的特殊之处在于，他不但患有绝症，同时还有精神疾病。”

    舒美尔咽了口唾沫。“他是不是……很难应付？”

    “不，不……”院长摆手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或者说，就算是这样，也无所谓了。因为——我们为了防止他做出过激行为，伤害到别人或是他自己，用皮环固定了他的双手。而且他的双腿也有些瘫痪了，所以现在他只能待在床上——所以，你尽可放心。”

    舒美尔微微蹙起眉头。

    “没办法，我们也不想这样做。但是如果不固定他的双手的话，万一他起病来，攻击了身边的人，可就糟糕了——不过你真的不用害怕。绝大多数情况下，他是非常温和的，只是喜欢胡言乱语罢了。你听到他说的那些话后，就会知道他确实疯得厉害。不过你完全可以不理他，或者为了哄他开心，顺着他的意思搭上一两句话也行——随便你。”院长耸了下肩膀。

    “既然他有严重的精神病，为什么不安排他在精神病医院，而要在这里呢？”舒美尔问。

    “和他得的绝症比起来，精神病就不算什么了。”院长说，“一个人的生命只剩下不到半年，治疗精神病的意义也就不大了。”

    “他得的是什么病？”

    “白血病。”

    舒美尔叹息道：“可怜的人。”

    女孩子都容易被人骗，舒美尔就这样被葛朗台院长给蒙骗了过去。

    “是的，可怜的老人。所以我才请你专门照顾他，希望他在临终前能得到最好的关怀。”

    舒美尔问道：“院长，你觉得我能胜任这份工作吗？我具体做些什么？”

    “只要你有足够的耐心和爱心，就完全能胜任。实际上，你很快就会现你的工作是全院最轻松的。你每天要做的事就是，陪着这个老人，倾听他的……各种胡话。吃饭时间喂他进食，他要大小便的时候，你就把便盆放到他的身下。然后就是，每天帮他翻翻身子，再擦一下身体——就行了。”

    舒美尔点头道：“我明白了。”

    “很好。”

    “那么，关于待遇问题……”

    “你是在互联网上看到我们的招聘信息的，对吗？”

    “是的。”

    “那么，上面应该写了工资待遇。”

    “是的，但招聘信息上只说工资是4ooo—8ooo法郎，我不知道具体能拿到多少。”

    “我们这里的员工平均工资是4ooo法郎左右，这个工资已经高出很多高级医疗机构了。”

    “我明白了。”舒美尔点头。她本来也没指望能拿那么点生活资本就够了。4ooo法郎已经足够她在这座城市生活了。

    “不，你恐怕没明白。”院长说，“听我把话说完。我们这里一般员工的工资是4ooo法郎，但是你可以拿8ooo法郎。”

    舒美尔一怔，天呐，这是很多正值医生都很难拿到的高工资——这是她完全没想到的。她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的工作非常重要。”

    舒美尔疑惑地说：“照顾这个老人……为什么会这么重要？他到底是什么人？”

    “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院长停顿一下。“但是他对我们……医院来说非常重要。”

    舒美尔不解地望着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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