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言持续上分日记-《相爱恨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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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她一时半刻的还没反应过来。

    “就上学那会儿,你们不是还闹分手来着?”

    “?”

    “大名人,林知舟。”

    “他也去凑这个热闹?”

    “谁知道。”

    “哦,”姜忻捋了捋发,发顶的温度高得烫手,她改了主意,往地铁站方向走的步子顿了一下,又跟成兴思说:“我过来看看,正好离的不远。”

    从这边到f高隔两条街。

    步行十分钟就能到。

    “你刚刚不是说不来?”成兴思话音微妙的停了一下,惊讶道:“我听你这意思,是想吃回头草?”

    电话两头陷入诡谲的沉默,姜忻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话接上:“也不是不可以。”

    成兴思:“?”

    “你还真有出息。”

    姜忻谦虚:“过奖过奖。”

    ......

    挂了电话,她轻车熟路的抄小路直奔目的地,好久没回来看过,这一代也没怎么变,各种小商小铺一个挨着一个,常年环绕着一股挥散不去的烤串味。

    姜忻远远看到成兴思站在树下躲阴。

    汪承望眼尖,跟她打趣:“这是什么妖风把您也给吹来了?”

    “东南西北乱头风,怎么,我来你不欢迎?”

    “这话说的,小祖宗大驾光临,我高兴还来不及。”汪承望闭着眼捧她。

    “拉倒吧。”

    姜忻在烈日下直皱眉。

    “这太阳辣得,”成兴思也走过来,打量她片刻,伸手给她挡了挡:“脸都晒红了。”

    她抬手绕着颈周扇风。

    效果杯水车薪。

    汪承望实在:“这天也确实热,我去弄把伞来。”

    姜忻叫住他:“多大点事儿,别麻烦了。”

    “你还跟我客气?”汪承望摆手,“这边还要会儿功夫,干站着也是站着,我马上回来。”

    他走远,姜忻也就随他去。

    “宽三呢?他没来?”姜忻问。

    成兴思幸灾乐祸:“咱们三爷啊,早上望二也叫他来着,不过他被老爷子绑过去帮工,美名其曰要在三十八楼体验一下霸总视角。”

    姜忻不知想到什么霸总文玛丽苏情节:“他要是能把吃喝玩乐的功夫放正事上,说不定小娇妻都娶回去了。”

    “这话别叫宽三听着,他家里准备着联姻呢,前两天还在闹脾气要离家出走。”

    姜忻闻言摊了摊手。

    续而成兴思又带着她跟老同学攀谈起来,多是怀念从前,人真的很奇怪,小时候总盼着快点长大,长大以后又后悔得恨不能回到过去扇自己一巴掌。

    姜忻不太有共同语言,矗在旁边一直没揽话,她视线不由得去找林知舟。

    他闲站在建筑外延楼梯侧面,重心压在右脚上,左脚只虚点在地,浅色的半截袖和裸露在外的冷白皮肤互相衬映。

    她未动声色。

    这时汪承望揣着伞过来,塞进她手里。

    吊牌都没拆。

    这一趟来的人不多,两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等人来齐,叶嘉熙才带着人才跟保安表明来意,在门卫做好登记,稀稀拉拉的跟进去。

    正是上课时间,操场上没人,教学楼隐约传来学生的朗诵,姜忻撑着遮阳伞吊在大部队的尾巴上,手里多了一扎不知道谁塞过来的鹅黄色康乃馨。

    一行人先往老师办公室走了一趟,部分任课老师在上课,大家又挨个教室找过去。

    以前教十六班的老班主任现在带实验班,几个人绸缪一场惊喜,姜忻被推上去送花。

    惹得讲台下一众十七八岁的少年唏嘘惊叹。

    f高的校服款式一直没改,还是松松垮垮的蓝白色运动服,就是姜忻这样不太多愁善感的人,看着教室里摇头晃脑的嫩头青也有些感慨。

    “何老师。”

    姜忻把花递过去。

    何倩扶正眼镜框,受宠若惊般接过。许是一直以来姜忻捣鬼作乱的人设太深入人心,她仅仅犹疑一瞬间便目露了然:“你是姜忻吧,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差点没认出来。”

    姜忻一双狐狸眼笑得微微弯起。

    做学生那段日子,姜忻跟何倩的关系可谓势同水火,原因是这位班主任什么都爱管,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从姜忻这里没收的指甲油没有十几也有□□。

    而姜忻也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坏学生,她擅长犯浑,积极认错,下次还敢——属于屡教不改的类型。

    就着几瓶指甲油的“仇”,以至于那时候姜忻把何倩给讨厌上了,私底下暗戳戳的叫她“何大拿”。

    现在想来,个中情绪反而浅淡许多。

    适值上课时间,何倩只简略的说了几句,前后不到五分钟。

    从教室里出来,对于先去哪个班见谁谁谁产生了点分歧,班长叶嘉熙提议分成小队。

    姜忻此行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汪承望跟成兴思拉着她站队她也没提出什么异议,跟着一起被划过来的还有许久不见的丁佳怀。

    三人面面相觑半秒,姜忻率先问:“去哪?”

    丁佳怀跃跃欲试:“体育场吧。”

    汪承望淡淡道:“你连体育老师都要去慰问?”

    不怪他有此一问,实在是学校里音体美老师普遍都“体弱多病”,一年四季基本都“卧病在床”,没什么存在感。

    丁佳怀翻了个白眼:“你懂个屁,我这是去感受强烈的雄性荷尔蒙。”

    汪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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