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男人唤道,帘后走出一个红衣姑娘。 众人一阵唏嘘,座间两个慢慢爬起。 红衣姑娘黑发披肩,肤若凝脂透着柔光,一双杏眼水汪汪。她身姿款款,流转于桌边为客人们斟酒,笑容明媚声音温柔。 “祝贺,我们大家应该祝贺。” “是的,冬天也过去啦。” 座间两个本来就是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一言我一语,众人便跟着叫好。大家只当是木匠疯了,误把新妇认作旧人,既然姑娘愿意也就给他面子不戳破。 大家各说各话,吃吃喝喝,直到夜深。 人们尽兴了便要散了。 木匠送客的时候看到桌上有一枚玉扳指,认出那是座间两个的,于是追了出去。 两个喝舒服了的,勾肩搭背在污泥里偏偏倒倒走着,说起趣话来。 “小子艳福不浅啊,才一年就辞旧迎新啦。” “姑娘长得真娇俏,身段也很柔/软,以前没见过。” “和之前那个比,怎么样?” “没试过,还不知道呢。” 他们怪笑着走远了。 木匠在原地站了好一阵,酒醒的瞬间把扳指扔进泥地里了,心想着那两个也不差钱。他只是觉得害怕,如果日夜陪伴自己的不是夫人,会是谁呢? 男人脱下自己的丧服,搭在肩膀上,踉踉跄跄走到红灯笼下坐着。他斜脸痴痴看那尊立在桌间的桃花木偶,细细一想全身冒起鸡皮疙瘩,那常伴身侧的姑娘正好来收拾碗筷了。 真是越看越清楚,这根本就不是她! 木匠冲上前去,一把掀翻桌子,直撒酒气。 “你走!” 他吼完便朝屋里去了。 “啊,我能去哪里?” 那天晚上,木匠又感觉到桃花妖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背脊,接着飘来沁人心脾的香味。男人因后怕剧烈振颤着,深陷的眼睛里满是心酸的泪水,喉咙里发出阵阵呜鸣。 再下去又是肌肤之亲,她会趁机把这副身躯里的一切吸食干净,太可怕了。 再下去又是肌肤之亲,她会在水乳/交融的时候把这副身躯里的一切吸食干净,太可怕了。 “山郎。” “不准这么叫。” 感觉道她的手僵住了,木匠冷笑着转过身来,淡然道。 “离我远一点,妖怪。” 桃花妖看着那双绝望的眼睛,心口生疼,他知道了。 “啊,可是我爱你......我还能扮得更像她,山郎......” 木匠惊恐地坐起来,浑浑噩噩穿衣服要走,嘴里一直在胡言乱语。 桃花妖从最初的苦苦哀求到气急攻心,当爱人翻身/下床就要彻底离开时,用一缕香魄紧紧勾住对方。 “啊,别走,我会慢慢对你好的。” 桃花妖把木匠绑在床上,每天早晚都会帮他擦拭身体,三餐亲自煮和喂。它在这屋里来回飘荡,有时累了就趴在奄奄一息的木匠身上,轻声密语。 这只妖怪一直在等着木匠的三个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