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当然,青书兄一直在藏拙,若是次次尽力,必然可以抢走范喻的风头。” “……” 柳如是无言以对。 她这位夫君对姜青书的能力简直信任到了盲目的程度! “殿下所说的这些,和他身家清白与否又有什么关系?” 景渊收敛笑容: “自然是有关系的。” “此人初入京城之时,在学术上的基础可谓是一塌湖涂!不但背不出几本完整的儒门着作,甚至连《楚史》都不曾读过!” “若非如此,稷下学宫的护卫又岂会将他拦在门外,连一声通报都没有?” 柳如是微微一怔。 背不出几本完整的儒门着作可以理解,但没有读过《楚史》,倒是让人十分意外。 “难不成……” “此人不是楚国人?” 不来自楚国,要么是前朝余孽,要么是四方异族!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潜入稷下学宫,都必定没安什么好心! “这个……还没查清楚。” 景渊苦笑一声: “鹰犬的人一直在查,甚至父皇还托付了花满楼和陨星阁的人一起查,但都没能查出个究竟!” “说实话,我倒并不认为范喻是前朝余孽或是异族,因为以往这几个势力潜入京城的内奸,无一例外都经过了严格的培训,对《楚史》都是倒背如流!” “如果范喻真是他们所派,那么只能说此人演技过于恐怖!” 柳如是蹙眉道: “何不直接询问?” “范喻是如何解释自己来历的?” 景渊神态严肃: “他说自己是益州人,自幼丧父,由生母一手带大,十六岁那年生母病逝,他将其安葬后,又守孝三年,后来便孤身一人来了京城求学。” “鹰犬的人去益州查过了,的确有这么一个叫范喻的穷书生,但……” “那人在学识上的天赋并不出众,而且品行有点不端,整日读书也只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考取功名,回乡娶一位曾经被他调戏过的李姓地主家的俏丽女儿罢了!” “……” 柳如是一阵沉默。 尽管范喻放荡不羁,但从未做过什么有辱斯文的事情,一直洁身自好,对于宛若过江之鲫的追求者们都是一概不予理会,在稷下学宫的风评也是极好,她实在难以想象此人居然会调戏一个地主家的女儿! “殿下的怀疑不无道理。” 柳如是附和了一句。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学子,那么大可不必刨根寻底,可范喻不一样,此人很可能会成为稷下学宫的下一任祭酒! 所以他的身份出不得一丝差错! 假若此人有什么异心,还得到了皇室和学宫的资源倾斜,将来侥幸成了和荀咏老先生一样的摘星存在,那么整个景氏一脉除了老祖宗景炀外都会有身死之险! “所以,殿下让姜青书前去和范喻对弈,是为了试探他么?” 景渊抬头望着明月,低声道: “此人身家是否清白,很难辨明。所以我选择和他划清界限,尽量减少皇室和学宫对他的资源倾斜。” “我也不求青书兄能够试探出什么,只希望他可以胜过范喻,证明自己也有争夺祭酒的资格,并阻止这一场赐婚。” “毕竟,若是景漓嫁给了范喻,那么他和我景氏一脉的牵扯便太深了!” “将来一旦出了事,可就不好杀了呀!”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 “说起来,稷下学宫眼下最了不起的两个学子身家都有点问题,一个或许身份造假,另一个是质子,其父是手握三州封地的异姓王!” “这二人,我和父皇都不希望他们成为下一任祭酒!” “好在荀老先生是摘星,阳寿足有三百年,倒也不急着让位。” 柳如是闻言,小心翼翼问道: “陛下也不希望景漓公主嫁给范喻么?” 景渊坦诚道: “那是自然。” “若没有父皇的支持,我又岂敢许下承诺,帮青书兄阻止这一场赐婚?” 柳如是点了点头。 她没有蠢到问为何景宏不想招范喻为婿,还非要下旨赐婚。 身为皇帝,哪怕对范喻有所怀疑,但手中没有证据,又为了不寒天下士子的心,他只能和以往一样,下旨赐婚,给其他学子一个盼头! 但景渊却可以用太子的身份,以答应了好友知己姜青书的请求为名,现身阻止这一场赐婚! 相信事后天下人非但不会指责他,反而会夸他尊重人才,重情重义。 而姜青书本人也会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