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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射低头微微一笑：“那敢问我爷爷该不该死？你又该不该死？杀人要偿命，但我爷爷一生没伤害过一个无辜的人。”

    碧涉刚想答“该死”，但猛然想起自己刚才他自己都说“该不该死”不是谋个人说了算的，但若说“不该死”，那不是正中了无射的计么！

    秦碧涉无话可说了，垂下了一直高昂的头，无射并不想赶尽杀绝的——他相信，没有一个人是生来是杀人害人的，所以，这世上原本就无该死的人，就算以前有过，也可以完全没有。

    “碧涉，你的手要不要紧？”

    “师妹，不碍事的。没想到方虎头的孙子真的放了我们。师妹，咱们现在怎么办？还报不报师父的仇？”

    “报，当然要报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的六师妹是咱们几个中最有出息的，咱们找她去，她一定会出手相助的。”

    “可是，六师妹神出鬼没的，咱上哪儿找她去？”

    “听说师妹最近看上了一批货，准备盗走那批货，咱们只要找到那支押货的镖队，就一定能找到六师妹了。”

    “他们走了。”不归站在墙头目送秦碧涉和林玉偕离开卧牛村，“这个月他们已是第三批来复仇的了。唉，爷爷得罪了多少人啊！尽让我们给他擦屁股。”

    “我方虎头一生得罪了江湖中上百人，将昔日‘四大神’盗尽数捉拿。要不怎么对得起朋友们送的绰号‘虎拿耗子’。”一个硬朗的声音自院中响起，无射与不归喜道：“爷爷您回来啦！”

    “我什么时候回来了？我可一直都在这院子里啊！”方老英雄爽朗地笑道，“只不过用了障眼法而已，不过你们能在两招内制住‘毒霸’的俩个徒弟，可见还是有进步你们的。先不谈这些，你们的功课完成的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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