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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炼亦如挖河修渠，灵为渠，心为水，无渠水散，不以成河，无灵心乱，何以修道！”

    “这小子状态定然不是天人合一，凭他如今的修为与心境，绝不可能做到天人合一，进而悟道，不然早就化道而亡！”吴老坚定道。

    吴老的认为是对的，但也可以说是错的。

    聂云此时的状态，的确不是天人合一，但却与天人合一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处在悟道的状态。

    聂云的修炼方式，与修炼界先修灵、后修心的体系不同，可以说反其道而行之。

    《古苍龙卷》开篇，明显的指出，先修心、后修灵，心即是信念，也可理解成修炼界的道心。

    所谓水到渠成，心为水，渠为灵，水到渠自成，心成灵通达。

    《古苍龙卷》与修炼界的体系不同，但若真的追本溯源的话，却都是相同的，追求的都是力量与心境的提升，殊途同归便是此理。

    也不知过了多久，聂云感觉自己的意识好似脱离了肉体，宛如灵魂出窍一般，一种从‘无’中产生的奇妙感觉，让他触摸到一个神秘的领域。

    他似乎以一个外人的角度，在看山洞内的一切，就是连他自己都能看到，静静地盘膝坐在那里，从‘无’中感悟阴阳二气的气息。

    并且，他还看到许多肉眼甚至是神念无法看到的东西，就好像他的认知被彻底颠倒了过来。

    比如，他以前看一株草的心态，如今他看盘膝坐在那里的自己，就如同他看草的心态，又或者说他在以草的角度，去看盘膝坐在那儿的自己。

    一切的玄妙，聂云很想用言语去表达出来，却难于开口怎么去说，怎么也说不出来的无奈。

    就是那种只可意会不能言传感觉。

    “嗯？”

    某一刻，聂云的意识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心神微动之间，并没有睁开眼却能够看到祭坛，并且身躯动都没有动一下，如心长了眼睛的去看事物。

    他看向祭坛上，如同时间静止一般，山洞内的一切，包括原本相互追逐的阴阳二气，全都定格在一瞬间。

    但他却能看到许多虚影，在山洞内不断窜动，十分弱小的样子，也听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

    而最吸引他眼球的，是一白一黑的两团虚幻雾气，在山洞内相互纠缠，如同嬉戏，亦如同在争斗，赫然是阴阳二气。

    而阴阳二气的实体，仍旧定格在祭坛上。

    “这是......”

    聂云猛地意识到，或许他看到的是虚幻的意识体，而他现在也是一团意识体，只不过是具备有灵智，且暂时脱离肉体的意识体。

    正是因为他以意识体去看，才看到平日里看不到的东西，以及听闻到那些古怪的声音。

    正当他震惊于此时，原本嬉闹的阴阳二气的意识体，竟一左一右的朝他这边飞来。

    聂云猛地一惊，却不等他反应过来，两团意识体就与他碰撞在一起。

    如果将此时的聂云，看作是一团水，那么阴阳二气也是两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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