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不会知道,别人也不会知道。 就好像他已经忘记了,忘记了那些前尘往事,忘记了许多烦恼怨憎,那些过不去的劫。 也用不着她说什么,他好像很小心,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缓缓走到秦鱼面前,他往下要,用袖子掖了手掌,好像怕手指太脏,弄脏了那蝴蝶。 秦鱼不动,他靠近了。 在这样不动的境地,时间仿佛静止,旁人不知为何都说不出话,因这一幕仿若宿命。 连苏挽墨都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命中注定。 他的手指终究没碰到蝴蝶,因为他看到了比蝴蝶更光辉夺目的——一双眼。 “你...是不是哭了?” 他问。 其实秦鱼没哭了,可他看到秦鱼哭了。 秦鱼看着他,后偏过脸,却不说话,只是要起身离开。 袖子忽然被扯住,她回头,看到他从兜里拿出了一颗糖,郑重其事放在她掌心。 “哝,裳裳说难过的时候就吃糖,会很甜很甜,就算哭了也会笑的” 他说法没有章法,跟小孩子一样,给的糖却不是小孩子爱吃的那种大白兔奶糖,而是一颗薄荷糖。 裳裳,他的劫。 梅家最大的隐痛。 秦鱼低头看着掌心这颗糖,手指有些颤抖,越来越苍白,后缓缓握紧,轻轻说了这一生这一世跟这个人第一次说的话。 “薄荷糖其实不甜,只是凉。” “阿?” 但谢谢这辈子你依旧愿给我一颗糖,让我苦涩的心得一清凉。 谢谢你,梅烬林。 “那你吃吗?如果不吃...还我~”他有些舍不得了。 秦鱼眨了一次眼,却落下一滴泪来,从面具缝隙滑落脸颊,凝聚在下巴,后垂落。 落在他伸过来的手上,这一滴泪让他手掌瑟缩了下,一时愣松。 苏挽墨忽然想,如果秦鱼说的事真有可能,那么在未来,他或许会喜欢她。 喜欢这样的姑娘。 跟他一样隐忍,历劫而死,历劫而生。 秦鱼起身,侧头看他,阳光落在她身体轮廓之上,光辉清浅。 “我到手的东西,从来都是不还的。” 伸手,她拔出地上插着干将。 这个动作人梅苏两家的人都有些紧张,因为秦鱼给他们的感觉太复杂了,亦正亦邪,不明来历。 他们做出戒备预攻姿态,苏挽墨摆手,他们纷纷撤了枪,但依旧做好了准备。 秦鱼没管这些人,只是转了下手上的干将,上面寒光淋漓,今日饮了好多血,它的邪意饱满。 但~~到此为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