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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进门的正是本应已经撤离到地下车库的陈璐。

    “所有人继续手术，主治医师，有空的话说一下情况如何。”

    “吴队长的伤势非常严重，伤口已经无法缝合，失血情况严重，血库里也没有匹配的血……”主治医师现在也是满头大汗。

    “那就是说，她有可能不行了？”陈璐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主治医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真实情况：“失血无法控制，又没有血液补充，能够撑到现在已经是这种特殊的体质在发挥作用了。”

    “卡巴内只要心脏没有被破坏，就算是脑袋没了都能慢慢复原，难道卡巴内利就做不到吗？”虽然知道答案，但陈璐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尸体和人是不一样的，人之所以会思考，就是因为人类的大脑还在活动，如果失血过多，大脑没有了血液供养，即使是能慢慢恢复躯体，受损死亡的大脑也不会再复活了。”主治医师语气苦涩地说。

    他知道手术台上这个女人在这位首领心中的地位，如果这个女人死了，他的日子恐怕也就到头了。

    “是吗，也就是说，她这一觉，可能就彻底睡过去了？”陈璐的语气平淡了许多，好像谈论的东西从生死变成了风霜云月。

    “是……是可以这么说没错。”

    “现在这个医院里这么多医疗系的职业者，没有人的能力可以挽救吗？”

    “大家……已经在尽力了，可是能力低微，实在是……”

    当一个气球破了十七八个大洞，再多的修补匠也无济于事了。

    “我知道了。”陈璐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看起来有些沮丧和疲惫。

    良久之后，她睁开了眼睛，看着一堆人围着那人血肉模糊的身体忙碌。不哭不笑，面无表情。

    涣散的目光里带着一点点倦意。

    这时，门外有声音传来。

    “好像就是这里了……啊，没错，有打扰到你们吗？有事在忙的话请继续。”

    一男一女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男人看向了陈璐的背影。

    “有几天不见了，陈璐女士，我曾说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还能像手持菜刀砍电线一样跳脱，现在似乎我的期待落空了。”

    “啊，是这样没错。”陈璐说着，缓缓转过了头。

    眼中的悲伤铺天盖地席卷着，如海啸过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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