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那种黑乎乎的药-《公主意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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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说,是身子太差了,熬不过去,他那个笑起来比糖还甜的姑娘已经许久不曾对他笑过了,临到这最后一刻,却居然抱着他笑了,她说幸好,我不用葬在你宋家的墓里。

      她是嫌,嫌他们这些门阀世家脏。

      她说,你要是变得同那些人一样,我便再也不喜欢你了。

      我便再也不喜欢你了……

      宋冠言在月下轻喃:“她说她再也不喜欢我了……”

      文殊不知他在说什么,只提醒道:“王爷,五更,该上朝了。”

      宋冠言兀自在中庭愣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去:“不上了,回去歇息。”

      文殊本想拦,动了动嘴,还是算了,心想,他家王爷又任性了。

      宋冠言一直都是将唐甜小心翼翼地藏在自己记忆里的某一处的,任由她积灰成壳,风沙埋骨,也岿然不动,固执的封存着,可如今,那层壳近乎裂了,黄沙也被一场大风快吹走吹尽了。

      他忽然想起他当年对他爹的抵抗,原本是已计划好了的种种极端手段,却因着唐甜的一句话,变成了遣散后院之后可笑的不近女色,混迹小倌儿,成为了当年名动京城的一名断袖,如愿以偿的将他爹气得大病一场。

      他曾一度在想,今后会不会就这样过了?以自己的前途作为报复,葬了宋家的将来,无休止的糟蹋自己,以此来获得短暂的快感?

      他知道这样无任何意义,他知道这样不行,可他没有任何理由从中走出来,他不知道阿甜所说的变得同他们一样是指哪样,他越来越暴躁,越来越阴晴不定,直到后来,他认识了阿瑶。

      这居然还是个凤室的公主。

      宋冠言闷闷地笑出声来,多巧啊,在那个时候,他所有想做的事情,都一瞬间找到了借口。

      他眼前似又浮过一片春绿京华的柳岸,当年有人意气风发,骑马倚桥,一笑羞了闺娇女,当年有人春衫如水,鬓上簪花,掩面折了梦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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