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孩子-《女帝她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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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偎在他怀中,外衫稍斜,在王忍的角度,只要稍稍一低头,就可以看见那一抹纯白绉纱的抹胸,初冬瑞雪一般的白,滚着银线双边,包裹着两只呼之欲出的小白兔,深深的沟壑,瑰丽旖旎。她的皮肤白得很,如盐似藕,没被那抹胸压下去,反显得更加白嫩。他连忙错开眼神,声音低哑:“君子就不吃肉了?我又不是和尚。”
阿狸这个人,其实还有点小坏,她喜欢调-戏王忍,看他尴尬仓皇的模样:“我看方才那美人,她倒是挺愿意让你吃的。”她说着这话的时候,纤细的手指勾过王忍刻意侧开的头,坏心思地在他耳畔轻轻呵气。
王忍虽然尴尬,可他毕竟是男子,他才不会被她吓到。
“我试过了,不行,”捏住她的小爪子放在胸前,眉目舒展,嘴角含笑,“小家伙挑食得很,除了小狸猫的肉,它都吃不得。”
她当然明白他嘴里的“小家伙”是什么坏家伙,躲开他吻上来的双唇,阿狸轻斥道:“下流。”
重新掌握回主导权的王忍笑得很舒心。平日里君子寡欲,君子厚德,君子清淡的王家四郎,此时此刻就像是一个小男孩儿,抓着阿狸的食指轻轻摇晃:“小狸,你喂喂它吧,它说肚子好饿。不给炖肉,吃点肉沫也好。”
阿狸甩开他的手:“王忍,你是要发-情的小狼狗么?”
“汪汪汪。”他抱着她翻倒在地,地上是厚厚的钩花毛毯,怕伤着她,他先落地,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把阿狸压到身下,咬着她的耳垂,汪汪汪个不停。
窗外的老管家恨铁不成钢地叹气:“我们家郎君真是被你们殿下作践到尘埃里了。平日里百依百顺,有求必应,当牛做马也就算了,现在还沦落成犬了。你们殿下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三界,今生才能碰到我家郎君这么好的男人,瞧瞧,啧啧,这疼爱得跟个什么似得。听说荆州城里有句话,‘一生一世一双人,三千独宠掌中卿’,是百姓们用来说他们刺史宠爱夫人的。我看啊,郎君对殿下,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碧螺摊手,无奈道:“有什么办法,你们家郎君乐在其中。”
老管家连连摇头:“也不知道这成亲之后,我们家郎君是娶了夫人,还是养了个女儿。”
碧螺回敬:“不管是夫人还是女儿,都是你们家郎君赚了,我们家殿下才十八岁,你们家王四郎,啧啧,过了新年,便三十出头了吧。老牛吃嫩草,不知羞。”
老管家吹胡子:“是你们殿下赚了!”
碧螺瞪眼:“是你们郎君赚了!”
一老一少,争得是不依不饶。
吵累了,却又一同弯腰听起墙角……
夜半,云门。
“冰台香,他是这么说的?”闲坐在榻的男人,手里拿着刻刀,奇异一笑。
乌有珍跪在他面前,垂眸道:“是,王忍说,他的弱点便是冰台香,也不知是个什么事物。”
他手里在雕着一支珊瑚发簪,珊瑚易碎,他亦是小心翼翼,如若至宝。良久,男人把尚未完成的发簪放在铺着锦缎的小盒里,再把盒子放入怀中,这才斜倚回榻上。
琉璃榻,降红衣,潋滟双眼水波荡漾,他慢悠悠道:“冰台就是艾蒿,艾蒿又叫苹草,‘呦呦鹿鸣,食野之苹。’他的弱点,除了司马呦还能是什么,”小尖儿刻刀在他指尖旋转,尖锐的银光绕成一个圈环,“他可还说其它了。”
乌有珍道:“王忍还说他自己是乾达婆,司马呦是帝释天。”
“那我呢?”男人轻言,似是在爱人耳边的温柔呢喃。
“……”乌有珍一时没明白男子问话之意。
锋利的刻刀在他掌心旋转,眨眼间,手中木料便幻化为一尊栩栩如生的飞天魔女:“珍儿觉得我是谁呢?龙神八部,帝释天,沙竭罗,夜叉,迦楼罗,紧那罗,阿修罗,摩呼罗迦,乾达婆。”
乌有珍抿唇微笑:“在珍儿心里,郎君才是帝释天。”
“嘴真甜。不过,”男人一扬手,飞天雕刻被抛入火炉,赤焰熊熊,瞬间化为灰烬,“我向来不喜甜食。”
“郎君,王忍让我问郎君冰台香,他可是察觉到了您的……”乌有珍含住话尾,聪明人面前,有些话,不用说得那般清楚。
男人眼睛弯弯,碧色双瞳如山间精怪:“是或者不是,已经不重要了。”
乌有珍大骇,忙不迭磕头:“郎君,珍儿一切俱是按着郎君吩咐,不知是哪里出了纰漏。郎君饶命,郎君饶命……”很快,白皙的额头就见了血,她知道今日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忌日。
小尖儿刻刀递在面前,乌有珍只听男人淡淡道:“我不喜欢你现在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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