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我坐在床上,看着眼前这个属于我的屋子。白色细纱的窗纱,同样材质的床罩,床上的帷帐,地面上铺着白色的地毯,深赭色的家具,华美的梳妆镜,台子上有各种各样的水晶瓶,里面放着化妆水,乳液,和香精油。 我…… 对的,我的心告诉我,我不想失去这些。 我沉默着收拾自己少到可怜的行勋,我打开那边的衣帽间,正对着我是一面落地镜,旁边是花瓶,插着薰衣草,而墙壁的两面是柜子,挂着各色大衣,下面则是一排小盒子,每个盒子上有一张小照片,方便选择,这里都是鞋子。 这曾经是梦想中的一切! 现在就这么真实的在我眼前。 迷惑了我。 忽然,有人敲门,我看见门开着,冯姐就站在门口。 “小姐,电话,请在客厅接。” 我下楼,姚女士母子已经不在了,据说姚女士正在书房写信,而勋公子去拿咖啡,他不喝别人煮的咖啡,他一般自己煮。 我到客厅,拿起那个珐琅听筒,“喂。” “姐,我是阿虎。” 是我的邻居阿虎,他是个流︶氓! “阿虎,有什么事?” “惜姐,你别这么冷淡嘛。嘻嘻,听说你发达了,我妈最近生病,你借我点钱呗。” “你妈妈已经去世三年了。” “别这么说,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想,你现在是有钱人了,你也不想你过去的那些破事被别人知道吧。” 我一听攥紧了话筒。 他是想敲诈。 我忍着气平淡的说,“我不懂你的意思。” “呦,算了,别在我面前装清纯了。就你和park那些事呗。千金小姐和小流︶氓同居,还给他钱,收拾房间,洗衣做饭,这样被骗钱骗色,那可是大新闻。” “哼。你这是胡说八道!” 我和park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 park的父亲是韩裔,母亲是中国人,他的韩语全名是朴正基。 据说他的母亲是带着他逃避一些人的追杀而躲在燕城鬼市的,他的母亲死的也很早,那之后,当我成了孤儿的时候,我们不久’同居’了。 说是同居,其实就是住在一个屋檐下。 在燕城鬼市,一个女孩子住实在太危险了,那里充满了瘾|君|子,嫖|客和酒|鬼,他们说不定会闯进来,而那个薄木门根本挡不住那些暴力犯。如果屋子中有个男孩子,一切会好很多。我们在一起,可以共同承担房屋水电费用,这样大家都轻松很多,而且还可以作伴聊天,谁也不孤独了。 “惜姐,说我胡说,那我把这个事情说出去,看到时候大家信谁的!其实,我也不想把这些事情说出去,我们毕竟是邻居。” “怎么,就借五万块,这些对你来说不过是小意思吧。惜姐,你要再这么不上道,我可以到杂志社乱说话的哦,到时候也搞一个什么千金小姐艳|照|门的故事,那可不是五万就能摆平的……” “那你可以去试一下,看有没有报社敢对你的新闻感兴趣。” 忽然插进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让我心惊!那个声音如此陌生,冷淡到听不出任何情绪。 “谁,你是谁?!”阿虎也很惊慌,他几乎叫出来了。 “我是惜儿的哥哥,她已经把电话转给我了。” 客厅转角处的那个雕像边,走过来一个人,他拿的是那个无绳电话听筒,他示意我放下听筒。 是勋倾城! 为什么会是他! 此时,这个事情,我死也不想让他知道! 我不想再在他那双眼睛中看到任何得意和蔑视! 但是,我无法阻止。 他已经听到了。 勋倾城的头发颜色有些淡,是薄茶色的,握住电话的手指修长,像一个钢琴家,只是当他走近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眼睛!——冷淡、包容甚至带着丝丝的温柔,却毫无怜悯。 “你没有听说过她有个哥哥吗,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基于我对你这通电话的厌恶,我已经把我们的对话录了下来,以后有可能会交给,做为勒索的证据。好了,我要挂电话了,祝您今天过的愉快。” 啪,他关上了电话。 “再遇到这样的事,直接给勋先生的秘书打电话,他知道怎么处理。” 他管自己的父亲也叫勋先生。 说完,勋倾城没有兴趣做自我介绍,也没有看我一眼,他自己穿过客厅,到那边的图书馆去了,而他刚才坐过的沙发上放着那本古旧的《指环王》,翻过的书页已经沙沙作响。 在他的眼中,我毫无价值。 我等待阿虎第二次打电话来敲诈,他不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人,他还没有拿到钱,不会收手的,但是一切都淡薄无息。 三天后,我在报纸上社会版的一个小小版面中,发现了阿虎的死讯。 其实他这样的人死了根本就不需要被别人知道,只是因为他死的比较有社会价值。因为那夜刮风,阿虎不幸被吹到的大树砸死了,报纸的稿子呼吁大家走路的时候,尤其是在雷雨天,不要再在大树旁边走,要走到旷野上,这样比较安全。 至今我也不敢相信,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那之后,我的确再也没有接到任何‘过去朋友’的电话和联系,他们都好像不认识我了,那个在燕城鬼市生活的小女孩惜儿已经完全消失了,而存活下来的则是勋牧野的女儿,一直生活在海外的勋惜儿。。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