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李虎喝了口茶后,继续讲着…… 据高新财自己说,他至今也没弄懂“学习班”是怎么知道当时情况的。 来到看守所,在当时“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以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政策感召下,又特别是当高新财领略煞威棒后,开始一次又一次交侍车祸事件。那时的高新财想法很单纯,以为开车送危重病人属救死护伤,压死路人属无意,两者应该功抵过,岂知后来事情并非这样。 第三天,审讯人向高新财提及武斗中打死人一事,高新财承认参加过武斗,但不承认打死打伤过任何人,并反复强调事情真相,再三说到有多少人可以作证。 赵悦:“就是,只要证明人一说就清楚了。” 李虎:“你想得太简单了,那个期间没有国家法,只有造反法。” “那后来有国家法了也可以说清楚的呀!” “后来几十年都过了,就算说清楚日子也不能重过,再说不是人人的冤假错案都能平反,我父亲就是例子。当时对方只是提醒高大哥不准狡辩耍聪明,老实交代当时到底打了几枪。” 说到当时,高新财终于没熬过暴打,被迫交侍说“三枪”,审讯人不信,火道“战场上不可能只打三枪,起码三十枪”,哭笑不得中,高新财回说“要一开始就说三十枪你们还是不信,我总不能乱说三百枪”,审讯人一听更火了,大骂高新财“混帐,前天说三枪,昨天说三十枪,今天又说三百枪,你到底打了多少枪”审讯人随即告诉高新财,说死者是当时校方保卫干部,高新财不相信,再三重述当时情况,但一切都晚了,只好说“最后一枪”。定罪名时,高新财因此被判“现行反革命杀人罪”,死缓两年。 就当时而言,高新财的“死缓”还沾了其三代矿工家庭(本人不构成“阶级报复”),另及老母(省、市级劳模)的光,故由死刑改为死缓。 赵悦听后,只觉沉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