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使女上来添了一次汤饮。旱亭里的两个人,最要紧的话已经说了,代之以心有灵犀的沉默。风正清,花正香,汤正暖,心正热。 忽然,院门方向传来一阵短暂的喧哗。继之以一阵脚步声。 一个使女急急穿廊而来,到旱亭外一礼,低声回禀:“翚娘子,朱雀他们回来了。”君怜一喜,忙道:“快领进来呀。” 未几,只见一个极清俊的少年郎君出现在连接着旱亭的长廊一端。他身着一件月白色的文士衫袍,袍服四周镶滚了紫色的细边。腰间系着一条青色的绫带,绫带上也镶滚着一圈金边。袍服之外,他又披着件轻软的绛色斗篷。一路走,斗篷便一路随身飘摇,神采煞是风流。 君怜站起身,笑道:“朱雀,你不会是自己回来的吧?” 那少年郎君淡淡一笑:“有师兄和师妹送我到门口,不肯进来,走了。” 君怜向君贵一指:“你回来得好,正巧郭枢密的大公子荣哥哥在这里,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见见。” 君贵闻言,忙也站起身来,等着与那少年郎君正式厮见。 不想那少年郎君将眼睛向君贵一扫,神情一愣,顿时停下了脚步。他这一停,令君怜和君贵颇感意外。一霎时,三人间的空气有些凝滞。 君怜奇道:“朱雀?” 那少年郎君听她催促,把脸一沉,忽然转身离了长廊,头也不回,径直向内室走去。 剩下君贵一脸尴尬,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入不了这新来的少年人的法眼。 君怜忙道:“荣哥哥休怪。这是我闺中的金兰姐妹榷娘,因是外出,便做了男儿打扮。她跟我同岁,秉性原有些孤高,轻易不肯理睬外人。想来是因我事先没跟她打招呼便让她见你,所以她恼了我,不声不响地走了。都是我思虑不周,还请哥哥见谅。” 君贵尴尬稍解,自嘲道:“原来是妹妹的闺中密友,难怪不理我。” 君怜道:“她九岁时家中遭遇变故,遂来到我家,成了我父母的义女,相伴我一起长大。我们原本是形影不离的,我出阁后,她不愿在我家孤守,也跟着我过来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