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神秘人-《地府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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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以为然,“我们猎人才不做这么无聊的事呢,拼了命顶着月亮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杀死一头老虎?边防的巡逻兵还有可能。”

    乌力罕说:“不可能,巡逻内地的都是警察,只有边境线上才会有士兵巡逻。可是如果没有特意的目的,警察也不会深夜里来巡逻。”

    研究半天还是一头雾水,怎么办?下车去找找看?为什么呢?算了,也许是无关紧要的人,不用管它了。可是我也不能再做冥行了,因为假如这些人来打扰,我冥行无法醒来就遭了。想起先前刺死老虎的武松,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这些人的来路。看看离海东青飞起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我决定开夜车,就是不开灯摸索着开车,大不了慢点走。尽管我很小心还有在指挥带路,小心行进了两三里路,还是客啦一声两个前轮压碎冰盖,双双沉进没膝深的融水中。越野车涉水没问题,不过车头被两寸来厚的冰层顶住,走不了了。我们只好收拾行囊下车步行,至于车只好等白天冰盖融化了在开出来了。

    睡袋、铁铲、武器、食物都装包背着,穿上准备的羽绒服,摸索着下车。打开车后门猛跳了一大步,好歹没有沾到冰冷彻骨的雪山融水,离开溪流向着山上有鹰飞起的地方走去。又跋涉了两里多路进了稀疏的针叶林,月光就更加薄弱,到是白雪还在给那一点可怜的光亮增强。我们伏在雪地里悄悄聆听,大山里仿佛一点声音也没有,怎么办?如果冒险在这里冥行,万一武松杀过来怎么办呢?看来已近凌晨,只有等到天亮在雪地上寻找一下印记。这时却机警地望向一个方向准备好手中的枪,我发现有反应的同时也听见那个方向有声音传来,犀利索罗的踩雪和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还有不时的愤怒低吼,离的近一些了,才勉强猜度应该是一头熊。忧心地说:“看来遭遇是无法避免了,这头熊受了伤,就算我们不杀它它也不会放过我们。”

    我说:“原来是熊惊起的鹰,看来我有点多心了。不过,你说熊受了伤?”

    嗯了一声,死死盯着。那熊从它行进的方向上停了一下,灵敏地感觉到我们的存在,低吼着虎虎地向这边冲过来。说话间离我们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了,举枪准备。到五十米的时候的枪终于响了,哒哒哒十几发子弹,等熊倒毙在地我们过去检查,枪法不错,有四颗子弹打中头面,还有一颗打在脖颈。看着半吨重正在垂死挣扎的黑熊,我问:“你还能分辨有哪些伤不是你打的吗?你先前说这熊受了伤?”

    仔细观察了一会,指着胸口附近的一个枪伤说:“这一枪不是我的子弹,这子弹像是手枪子弹。警用手枪威力不够,只是激怒了熊。这一枪试图打中熊胸口的月牙,想一枪毙命,这根本就是扯淡。看来打枪的人根本不懂,会有哪头熊会把胸口的薄弱处展露给你还等着你开枪,即使月牙处薄弱一些比别的地方薄弱不多少,打脖子或者口鼻效果更好。如果打中鼻子会立刻令它进入假死状态,丧失一切意识,可是一般人都打不了那么准。”

    我说:“你说的这个蒙古人都知道吗?”

    :“当然,连小孩子都明白,没有好枪就别惹熊。”

    我心理思忖着,难道是中国人?那打虎的武松用的可是长刀啊。可是我们为什么没有听到枪声呢?既然没有打死熊却惹怒了它,那么打熊的人应该是凶多吉少,我们就顺着熊走的足迹搜寻着。

    北方冬夜的气温很奇妙,黎明前的黑暗阶段是很暖和的,几乎能达到全天最高气温,而东方出现鱼肚白的时候却又是全天最低温度的时刻,在我们老家叫狗呲牙,就是说这一时刻会把狗窝里的狗冻的直呲牙。前后不超过半小时的时间内,温度会象过山车一样变化。东方的天空变得越来越明朗,看来已经凌晨,气温骤降。我们呼出的哈气在眉毛上结着霜。不过没关系,已经是初春了,这样的时刻不会超过两小时,等太阳一出来就会有很大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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