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祖父看著大伯,自己的長子,恨不得打死對方。 在這村之內,這數十年來的顏面,全都被大伯這個豎子給丟光了! 回想今日一早,面對咄咄逼人的三子,長子終于說出實話。 怪不得回來已經快一年,任憑如何勸說,長子都不回秦國。 原來當初是從秦國逃跑回來的,根本不是什么榮歸故里。 “氣煞吾也~!” 祖父越想越氣得哆嗦。 當初為了讓長子去秦國,家里可是把所有田地都換成錢財,供長子一路所需,全家都在指望著長子回來,帶著一家去秦國享福。 “昔日我在秦國,被奸人誣蔑,這也不能怪吾不是!” 大伯看著被母親攔住的父親,厚著臉皮解釋道。 雖說方才說漏嘴,說是自己貪財,但只要自己不承認、不記得,那就沒事! 而且眼下。 重要的不是這件事,而是如何去楚國。 “父親!就不能再相信孩兒一次嗎?就去問問仲弟要點錢,供孩兒去楚國,孩兒發誓,已經在稷下學宮見過故友,故友保證只要孩兒去楚國,定為孩兒介紹權貴!以孩兒的才識。” 大伯說著說著,看向父親一眼:“父親還不相信,日后一家人,皆能享受榮華富貴。” 一番話。 讓氣哆嗦的祖父,指著大伯一句話說不出來。 雖是生氣,但同樣的,大伯的話依舊浮現在祖父的腦海中,的確,如今家里已經這模樣,若不能尋得出路,便只會越來越差。 而以長子的能耐,若是能去楚國結識權貴,到時候全家都能跟著大伯,錦衣玉食,住進府邸,被人伺候著。 “良人,就信子淮吧!仲兒從小老實心善,只要開口,仲兒定會給些錢財給子淮去楚國的。” 】 白發老婦人也對著祖父說道。 對于自己的長子,祖母也是對其有信任,更何況祖母哪能忍心看著長子一輩子都在家中,一身才華無人賞識。 “是啊!若不就去問問,那衍兒這兩年在翼城,可是帶了不少錢回來給家里!” 鶯氏也在不遠處,幫忙附和道。 “對對對!去問問!多要一些,給家里也要一點。父親去了順便問問,看能不能讓仲兄把一些田地孝敬父親,畢竟仲兄哪里也就只有五個人,我們只有一塊田地,卻有十來人!那么有錢也不在乎那點錢。” 白衍的叔父子臺的妻子,也輕聲急忙說道。 其他三名婦人,也在紛紛符合,就連兩名年輕卻抱著懷中孩童的女子,都看向老人。 兩年的時間。 改變的遠遠不止這個小苑,衣食方面,全都變了一個樣。 而就連叔父子臺這時候也清楚,這一切都要怪父親把田地賣掉,錢全部給長兄子淮去秦國。 不過眼下再追究什么都已經晚了,還不如想想,如何把仲兄哪里的錢拿過來,改善家里的生活,這次不管子淮去楚國是生是死,先讓家里有錢再說。 “還去! !” 苑子內,祖父看著這一家子人的眼神,氣得把拐杖丟到地上。 “前兩次去,已經要了,如今再去,老夫丟不起這個臉!” 祖父老邁的臉龐上,滿是愁容。 這時候。 小苑外,突然一個年輕人,急匆匆的走進來。 “子盧,如何,那豎子......衍兒可否愿意給出一些錢?” 大伯看到兒子子盧回來,連忙起身,急匆匆的上前詢問道。 幾步外的子臺看到長兄這般模樣,眼神之中滿是意味。 似乎再說自己這個兄長臉皮是真的厚,不僅想著如何從孇氏哪里拿到錢,更讓子盧千里迢迢去一趟翼城找衍兒。 “父親,孩兒沒找到人!” 子盧看到父親后,哭喪著臉,跪在地上說道。 此刻子盧也不復當初那一身儒士服裝,翩翩有禮的模樣,不提身上的粗布衣滿是泥土,就連臉上的少許胡須與土漬也看得出,經歷不少。 “什么?沒找到?不是說在令史門下嗎?怎么可能找不到人。” 大伯聽到子盧的話后,一臉疑惑的問道。 子臺與鶯氏,就連祖父、祖母也對視一眼,看向子盧。 “父親,孩兒問了令史門下的那些扈從,都說沒有衍這個人!” 子盧搖搖頭。 想起在翼城的時候,子盧也是懷疑是不是聽錯了,明明常給托人給家中帶錢的衍,居然不在令史門下。 “這是怎么回事?那是去哪里了?” 大伯一臉疑惑。 子臺與妻子對視一眼,也忍不住皺起眉頭。 正當所有人都沒有說話的時候,一個抱著懷中幼童的女子,突然開口。 “當初家父不是說,在咸陽見過衍嗎?” 女子輕聲說道。 若是白衍在這里,可能還會記得,當初離開前曾經碰到過很多村民帶著女子,想要與許配給子盧,那時候在所有想要與子盧結為連理的女子中,便有這個名叫岑晴的女子。 不過那時候別說這個岑晴,就是其他所有人,都沒有用正眼看過衍一眼。 此刻。 岑晴抱著孩童,看著祖父、祖母等人看過來的目光。 “對,是相似,可那不是衍!” 大伯聽到兒媳的話,搖搖頭。 這件事情老久之前便已經證實,若那衍兒在咸陽的話,怎么可能還能托人給孇氏帶錢,這天下可不會有人,把自己的錢送給別人。 更別說兩年間,一直都是如此。 “家父,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衍不在翼城,家父說是,便是!而家父這次,也不是去楚國。” 岑晴說道這里,看向子盧的父親,自己的家父,輕聲說道:“是去秦國!” 竹苑內。 起初所有人聽到岑晴的話,紛紛皺起眉頭,不理解為何岑晴要這般說,畢竟大伯明明已經在秦國犯過事,根本不可能回秦國。 然而很快。 鶯氏最先反應過來,隨后子臺也領悟到岑晴的意思,滿是詫異的看向岑晴。 “妙!” 子臺一臉興奮的說道。 子臺深知那孇氏油鹽不進,但只要是涉及到水壽、水衍二人,那孇氏便會失去分寸。 而此番若想讓孇氏掏錢,沒什么是從水衍哪里下手最好。 “嘶~!” 大伯這時候也領悟過來。 “對啊!我說去秦國,又不一定是去秦國,仲兄與孇氏又不知道我在秦國犯了事!定不會懷疑,妙、實在是妙!” 大伯滿臉喜色的說道,隨后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兒媳,眼神之中的贊許毫不掩飾。 子盧這時候聽到父親的話,才反應過來,看向自己的妻子,有些目瞪口呆。 “良人!” 岑晴看到子盧的目光,滿臉嬌羞,似乎能想到這個注意,她也很慶幸。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