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白衍一直在低調喝酒,突然聽到詢問,隨后就看到名叫竺哲的侍郎看著他問道。 見狀,白衍點點頭,抬起雙手。 “是!” 白衍拱手說道。 在回答之后的一瞬間,白衍就看到侍郎竺哲搖搖頭。 “既然呂生請吾等過來,希望吾等助你一臂之力,那吾便直言,也是奉勸你一句,雁門一事后,如今那左更將軍白衍,已經樹敵無數,汝能盡量遠離,便盡量遠離!” 竺哲說道。 白衍聽著竺哲的話,隨后見到姜敬、芮為二人,也一同笑起來,紛紛點頭。 “如今那左更白衍,呵呵呵!” “雁門一事,實在太過兇殘,如此天怒人怨之舉,別說這天下,就是在朝堂內,都樹敵不少,實乃不智之人。” 姜敬與芮為說道。 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因為在三人眼里,白衍不過一鐵騎小將領,是想巴結他們的人。 故而說話間,便沒有那么多顧忌。 況且像這些話,不僅是他們三人,就是整個咸陽,甚至是整個秦國,但凡消息靈通點的人,都會這樣想,也都是這般議論。 雅間內。 伴隨著你一句我一句。 其中姜敬說到后面,更是看向呂生,感慨一句。 “幸好此前呂生沒有接觸那白衍!” 姜敬說道。 呂生在一旁,聽著姜敬的話后,也忍不住輕輕點頭。 “的確如此!” 酒量比姜敬三人要好的呂生,此刻收起笑容,轉頭看向衍。 “衍,你可知曉這些女子是從哪里而來?” 呂生轉頭看向白衍,惆悵的嘆息一聲,笑了笑:“這些女子此前都是趙國女子,那白衍雖處理雁門一地的掠賣一事,但其他地方,無數士族仍在行掠賣之事,你可知道為何?” 白衍抬頭,目光看向呂生。 隨后呂生就在白衍,以及姜敬、芮為、竺哲三人的注視下,緩緩說道。 “因為其他很多士族,根本不懼白衍!” 呂生說道這里,也是感慨。 “雁門一事后,比起當初,如今我呂生,倒也不再謀求結識那白衍,畢竟那白衍樹敵眾多,如今結識,完全得不償失!倒是你,若有機會,當像姜敬侍郎說的那般,要遠離白衍才是!不要被牽連。” 呂生說道。 伴隨著呂生的緩緩訴說,白衍最終點點頭。 趙地其他地方的士族不怕他,白衍自然清楚,畢竟那些士族隱藏得很好,連楊端和將軍都束手無策,故而那些士族,怎么可能會怕他。 看著呂生。 今日本意是特地來此,若呂生有信得過的人能執掌商鋪,便可派去雁門、以及趙地其他地方,到時候定會安排照顧! 但眼下呂生的話,讓白衍只能先放棄這個打算。 “衍,此番特地請姜敬、芮為、竺哲三位侍郎過來,便是打算介紹給你認識,日后你定要勤快一些,與三位侍郎大人走動!” 呂生笑著說道。 望著年紀輕輕的衍,呂生眼中滿是親近之意,雖說此時那白氏子弟,左庶長白衍樹敵無數,無數人都想那白衍死。 但這并不關衍什么事情,比起白衍,如今立功升爵的衍,在呂生眼中,方才是一條沒有危險,卻又有前景的一條人脈。 日后等個十年八年,指不定衍能成為一地都尉。 到時候不管衍在哪里任職,憑借著提攜之情,到時候衍定會回饋他。 “走動倒是不用,畢竟眼下吾等忙都忙不過來,昔日又要伺候我王前往邯鄲,恐怕根本沒有機會見面!” 姜敬聽到呂生的話,笑著擺擺手,隨后對著咸陽方向拱手合指。 話語中,不僅是說話的姜敬本人,就是抱著女子飲酒的芮為、竺哲,那通紅的臉色上,都露出得意的神情。 當今天下,別說秦國之外。 就是整個浩大的秦國疆域,無數個城池,無數個士族權貴、官吏將領,有多少人能見王上一面。 而他們身為侍郎,雖然平常也少能見到王上,但此行前去邯鄲,他們可實實在在的陪在王上的馬車旁邊。 雅間內。 姜敬也沒有把話說死,放下雙手后。 “若是有機會,下次回咸陽,吾等便再來此地一聚!” 姜敬說道。 呂生聞言,連忙賠笑起來,在白衍疑惑的目光下,給了白衍一個‘放心’的眼神。 囑咐身旁的女子離開后,呂生看向姜敬。 “呂生自然知曉姜敬侍郎繁忙,但到達邯鄲,總歸有少許機會,聽聞邯鄲多美人,呂生已經給三位大人備好一點心意,還請三位大人莫要推辭。” 呂生說道。 隨后在眾人的目光中,等待片刻,就看到方才離開的女子,已經回來,手上赫然端著一個木盤。 女子來到呂生身旁,呂生笑著掀開木盤上蓋著的布,隨后二十多塊金餅,便出現在眾人眼中。 在呂生的示意下,女子端著木盤,來到姜敬面前,放在姜敬的桌子上。 “還請姜敬侍郎、芮為侍郎、竺哲侍郎切莫推辭!” 呂生笑著拱手說道。 二十多塊金餅,這是呂生為衍鋪的路,呂生也是在賭,賭衍日后能步步高升,遲早有一日成為一地城尉或者都尉。 如此以來,他呂生便能與當初呂不韋那般,能有慧眼識珠之能,被好友以及他人贊許。 最終名利雙收! “這!” 姜敬看著面前的金餅,隨后與芮為、竺哲對視一眼。 三人一開始都已經明白呂生的目的,只是沒想到這呂生出手居然如此闊綽。 身為侍郎,其實不管姜敬、還是芮為、竺哲,其實都很缺錢,特缺特缺,別看他們的歲俸很高,但實際上,又要結識好友,宴請友人,這些都要錢,維護名聲顏面舉辦酒宴,這些都是開支。 更何況家里還有妻妾,外加上送禮給其他權貴。 除去歲俸外,根本沒有任何來源收入的他們,一年下來,不僅剩不下什么錢,甚至最后兩三個月,過得還十分拮據,不得不開口問老家要錢。 眼下看著這些金餅。 三人都已經心動。 “也罷!畢竟相識一場!” 姜敬開口說道,隨后故作沉思的看向衍:“日后若有機會,吾等自會讓汝離開那白衍麾下!” 說道這里。 姜敬給白衍的眼神,完全如同恩賜一般。 白衍見狀,表情格外怪異,卻不動聲色的看著木桌上的美酒。 “那是那是!” 呂生看著姜敬把布蓋回金餅上,笑著附和道。 不過讓呂生與白衍沒想到的是,醉意連連的芮為,突然看向白衍。 “汝叫衍是吧!可否借其佩劍一觀啊?” 芮為輕聲問道。 其實從一開始,芮為就一直眼饞那個名叫衍的少年,腰間佩戴著的那把佩劍。 雖然裹著布,但眼尖的芮為仍舊能從縫隙看到其中精美的雕刻,那露出的黑色讓芮為意識到…… 那秦劍,定是一把好劍! 于是芮為一直隱忍沒有開口,眼下在答應日后照顧那少年后,芮為這才出聲。 說是一觀。 但其實芮為已經隱約有占據之心。 雅間內。 聽著芮為的話,呂生側頭看去。 望著正在飲酒,今日略微有些沉默的衍,呂生這時候才注意到,衍這一次居然佩劍而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