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拿起桌上一张微黄的信纸,语气沉重道:“同志们,你么也知道这几天大队忙里忙外算计着粮食的分配问题,细细计算下,才发现了账目中存在的漏洞。” 王福把纸上的东西一五一十地念了出来,每笔账,多少钱,余留多少等等。 众社员也在心里盘算着价格,这一算可不得了,账还真对不上! 一些队里安排的采买就罢了,贪污不算多,零零总总也就三十块钱左右,这些基本都是陈月升做的,但陈康干的可是大头,算下来,贪污了三百元之多! 陈康平日做的就是把大队的蔬菜送到公社蔬菜站,他时常用销货不入账的方式来将不属于自己的钱收入囊中,每次数量不多,但这些年下来,竟也有三百块! 对于每年没什么进项,一毛掰成两毛花的社员们来讲,这就是一笔惊天巨款! 在大队,娶一个老婆,办两桌酒席,最多也就花十块钱,三百块钱,足够娶三十个老婆了,顿顿吃肉也没啥大压力,咋能不招人恨? 一时间,社员们义愤填膺,全都开始出声讨伐了。 “这些钱可都是大队的,是大伙辛辛苦苦存下来的血汗钱!” “我说呢,陈月升当初咋敢和田静说给一百块钱的彩礼,原来钱都这么来的!” “必须严惩,不能放过他们父子俩!像这种贪污腐败的人,就该枪毙!” “……” 在自己的利益被触及时,即便是面对以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也没人会心软。 王培生站了起来,郑重道:“同志们放心,我们绝不放过任何一只国家的蠹虫!” 最后的结果还要上报给公社处理,后面的事顾月淮也没有再看,与顾亭淮一起离开饲养处,回家去了,至于她和陈月升的纠葛仇恨,便也在此画上了句号。 陈月升在被民兵队抓走时,目光越过人群,放在了顾月淮的身上。 他神色有些麻木,眼底已经没了光。 记忆中,第一次拿公家的钱时还心有余悸,生怕被旁人发现,可在父亲陈康的安抚下,他也渐渐安心,那些唾手可得的钱也如同一种无形的枷锁,将他牢牢铐住,动弹不得,落得今天这步田地,也是他自作自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