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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坐在司戀床邊打瞌睡，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就像小雞啄米。

    戰南夜點了下她的腦袋，“你可以去睡覺了。”

    “我明天還要早起呢。”戰南星起身，揉著眼睛往外走，出門時還不小心撞在門框上，看得戰南夜直搖頭。

    他家司戀就比戰南星那小丫頭大一歲多，但是比戰南星成熟理智得不是一丁半點。

    戰南夜坐到司戀的床邊，舀了一勺醒酒湯送到司戀唇邊，柔聲道，“司戀，張嘴喝醒酒湯。”

    睡著的司戀特別乖，讓她張嘴，她就張嘴，一碗醒酒湯很快就下了她的肚子，隨后戰南夜又用同樣的辦法喂了她一碗姜湯。

    做完這一切，戰南夜并沒有急著離開，他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

    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么，只要看著司戀，哪怕什么都不做，他就感覺很安心，像吃了定心丸一樣。

    從小到大，他都沒有過這種莫名其妙又讓人無比享受的體驗。

    “奶奶……”睡夢中的司戀忽然落淚喃喃囈語，“您一定要好起來，不能丟下小戀。要是連您都不要小戀，就剩小戀孤零零一個人了……”

    哪怕不是第一次見到司戀在睡夢中如此痛苦，戰南夜還是心疼不已。

    他翻身上床，在她身邊躺下，用力將她擁入懷中，一只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像哄三歲小孩，“小戀別怕，奶奶的病會治好，不會丟下小戀。還有小戀別忘記了，你還有杭川，杭川會永遠陪著你。”

    “奶奶，您要說話算話……”她擰在一起的眉頭慢慢松開，臉上的表情逐漸恢復平靜。

    “好。奶奶答應你。”上次她暈倒叫他爸爸，這次叫奶奶，不知道下次她還能叫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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