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苏煜吃不准太子的想法,偷偷瞄了瞄坐在对面的镇远侯试着问道。那言语中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镇远侯的面上似乎并没有像他那样的不安,还在一个劲儿的往嘴里丢着花生米,喝酒喝得逍遥自在。 “呵呵。”太子又是两声冷笑,说道:“皇后娘娘独霸后宫,本太子的母妃却还在冷宫。晋王远在边关,他们想要过年,没那么容易。” 呃—— 苏煜的嘴角抽动了两下。 说什么皇后娘娘独霸后宫,这么多年来,他觉得一直应该是亦贵妃在霸占后宫才对吧。 “那,太子殿下打算怎么做呢?”这时,正在悠闲喝酒的镇远侯抬起头来问道。 太子转头睨了他一眼,嘴角的阴笑不减,“侯爷,本太子曾经听你说过,那青州属关外,是北寒之地,是吧?” 镇远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笑着点了点头。 得到镇远侯的点头认可,太子眼里闪过一丝寒光,继续说道:“如此甚好。本太子虽不才,但也听说青州等地每年过冬的物质大部分要靠中原运送供给。本太子这么说,两位岳丈大人可明白了?” “嘶——” 整个大殿里充斥着悠扬的婉转的乐声,可似乎也掩盖不住那突然响起的阵阵倒抽凉气的声音。 在场的人哪一个不是在朝堂之上打滚儿之人,他们个个精明,又怎会不明白太子的言下之意? 两军交战的主角是人和战马。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皇上对这举足轻重的一战,甚是看重,户部对此更是早就做足了充分的准备。虽然押送粮草由兵部负责,重要的环节都掌握在他们自己人的手上,可断送粮草这么大的事儿,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呀。 所以,太子殿下此言一出,在场的众多太子、党都心神慌乱地将目光看向一边,不敢与太子对视。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太子一个不小心就将此等重任安排到他们的头上。 人家是太子殿下,只管坐在高位上发号施令,但真正要去执行跑腿的却是他们,出了什么事儿拉出去顶着的也是他们。 此事非同小可,他们谁也不愿去当这个出头鸟。他们甚至想要定下心神来专心观看歌舞,做出一副根本就没有听到太子之言的样子。 可他们已经听到了这样的话,那心神早已不在歌舞上,那砰砰直跳的心也怎么都定不下来。 对于品阶稍低位子坐得远的官员来说,他们可以装作没有听到太子的话。但镇远候和兵部尚书两人是太子殿下的岳丈大人,那位子就在太子的面前,不管怎么装都装不到他们俩的头上。 镇远侯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那白花花的胡须随着他下巴的抖动一颤一颤的。 他是拥有赫赫战功之人,在战场上他抛头颅洒热血,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粮草对于一个正在打仗的军队来说有多么重要——没了粮草的供给,那将是一副多么悲壮的景象啊! 多少将士会因此魂断他乡。 多少战马会因此用于充饥。 多少边关百姓会因此颠沛流离。 多少城池为丧于敌手。 那决定的不是晋王爷一个人的命运,而是关系到整个大庆王朝的命运啊! 太子殿下,竟然下得了那样的手? 想着,镇远侯觉得刚刚饮下一口酒的喉部火辣辣的烧疼,甚至,连他那颗跳动了几十年的红心新都被烧疼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他见过阴辣之人,却没有见过像太子这般阴辣之人。他竟然想让三军将士都为晋王陪葬? 兵部尚书苏煜更是瞪着眼像看一个陌生人似的看着太子。 他知道太子这些年来想要做些什么,他也和太子一样想要为自己争取,想要在太子荣登大宝之时为自己挣来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利益和仕途,并且,他也为了这个‘高尚的梦想’在不懈地努力。 可是这一刻,他忽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 至少在这一刻,他发现自己从来就没有走进过太子的心里,从来就不曾真正地了解他的想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