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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的说,是没有上船!
可能假死药是过期的,也可能被大鲸鱼吃了,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也没有人关心枯梅在哪里。
因为,暴风雨来了。
天地间一片漆黑。
星光月色都已被乌云掩没,灯光也都被呼啸的狂风吹灭。
船身已经开始倾斜,狂风夹带着滔天巨浪,咆孝着卷上了甲板。
除了风声浪涛,什么也瞧不见,什么也听不见,这天地之威,本就是谁都无法感知、无法抗拒、无法消弭的。
每个人都紧紧抓住一样东西,生怕被巨浪卷走、吞没、搅碎。
巨鲸帮的大船上,早就已经做好了特制的把手,可以供人抓握,甚至还有安全带,可以把自己绑在柱子上。
没有人知道风浪会持续多久,武功高强的可以坚持,武功低微或者不会武功的,体力会飞速消耗,结实稳固的安全带,便是他们的保命底牌。
就连水手们枕的枕头,也是塞了棉花的软枕,可以用于减缓冲击。
这些细致的安排,自然都是来自于李瑾瑜,这也使得巨鲸帮的水手,比别的帮派的水手,活的时间更长。
这是极大地优势!
行船水手,吃的可不是青春饭,这是越老越吃香的职业,年纪越大,航海的次数越多,经验也就越发丰富。
待到老的没有力气掌舵划船,就能成为一条船的船长,或者让他作为教官培养水手,价值依然非常的高。
那种十几岁开始航海,一直活到七八十岁的,更是定海神针般的人物。
沉万三绝不介意用每月三千两银子的代价,请这位老龙王给船队压阵。
李瑾瑜对暴风雨很是熟悉,甚至拿了一块冲浪板,随着浪头忽上忽下。
无论暴风雨如何张狂,无论浪涛多么汹涌,也奈何不得李瑾瑜半分。
浪涛一次次的席卷,李瑾瑜一次次的迎难而上,无可抵挡的天地之威,竟然被李瑾瑜硬生生踩在了脚下。
楚留香道:“我算是明白,他为什么能够让那么多的女人喜欢。”
原随云道:“这种与天地之威搏杀的勇气,便已经胜过九成九的人。”
张三道:“真是个疯子。”
金灵芝道:“闭上你的嘴,你看过这么英俊潇洒、卓尔不凡的疯子?”
金世遗道:“我在海岛长大,见识过不知多少次海啸,但在暴风雨中搏杀海浪这种事,此生还从未做过。”
厉胜男道:“那不仅需要勇气,还需要精细入微的技巧,只要稍稍有一点点不对,就会被海浪卷入其中。”
虚夜月道:“你这家伙,就是喜欢煞风景,就不能说点儿吉利话?”
厉胜男少见的没有反驳,而是看向放声呼喝、搏杀风浪的李瑾瑜。
何君琪道:“他真的好厉害!苗疆最厉害的勇士,也比不得他万一。”
苏樱道:“这话若是传到苗疆,他少不得会有些麻烦,而且或许只是因为那些勇士,没有到过大海呢?”
铁飞花道:“瑾瑜最喜欢说的,便是汗水和灵机缺一不可,他此刻纵横捭阖的灵机,来自于他的苦练。”
原随云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很多人都觉得这话俗不可耐,却不知越是俗语,便越是有道理。”
谷之华道:“他这样的人,无论取得什么样的成就,都是他应得的。”
厉盼归本来也想说几句,可他从来没有坐过船,平稳航行还好,此刻遭遇狂风巨浪,差点把苦胆吐出来。
张三就在厉盼归旁边,免不得遭受池鱼之祸,脸色苦的像是酱茄子。
高亚男也是首次经历暴风雨,不过她性子比较硬,就是强硬的撑着,华真真则是抱着楚留香不敢松手。
实话实说,华真真这副模样,不知她到底是性格腼腆,还是胆大包天。
李瑾瑜非常的畅快,气血毫无保留的奔涌,浑身已然热血沸腾。
正常情况下,暴风雨中冲浪纯粹是在找死,纵然武者耳聪目明,身体更是非常强壮,也难以支撑盏茶时间。
好在李瑾瑜炼体刚刚突破,身体壮的好似蛮牛,气力方面半点不缺,耐力更是极强,足以玩的酣畅淋漓。
风浪并没有持续太久,暴风雨也很快散去,不过却仍旧乌云盖顶,远处依稀可见一片片魔鬼般的礁石。
从犬牙交错的礁石中望过去,仿佛已经到了地狱的边缘。
礁石上出现了一行人影。
七八个人一个跟着一个,走在如此黑暗、如此险峻的礁石上,还是走得很轻松,仿佛白日走在平地上似的。
每个人的身材都很纤小,几乎和女人差不多,但却显然不是女人。
现在虽已走得很近,但还是没有人能看得清他们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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