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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就住在左手边低矮的房子，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串钥匙，一个一个辨别着，手指把其中一串挂着脏旧小鲸鱼的钥匙拔了下来，手哆哆嗦嗦地递给林千南，“这个就是。”

    林千南接了过来，环顾了四周堆积着瓶瓶罐罐的麻袋和拾荒工具，从背包里掏出了几百块现金，递给老人，“奶奶，拿去买点肉和菜。”

    老太最初还推脱着，在林千南的坚持之下，接了过去，老太泪眼婆娑地拍了拍大腿，情绪激动地指着房梁，眼神空洞泛光，语无伦次地说：“当年当年你差点想撞房梁跟着妈妈去，唉，你那时候小，身边又没什么亲人，我没什么能力，只能把你送到福利院了。”

    林千南抬手扶了扶老太的背，安慰说没事没事，她在医院看过太多生死离别，有时候不是铁石心肠，而是已经习惯了死亡，原主的经历很让她动容，况且老太作为邻居能做到这份上已经很好了。

    老太跟着她进到了屋子，满屋的灰尘让林千南不得不捂着鼻子，一切都太旧了，老太帮忙搜罗着，林千南打开一个被蝼蚁啃噬的柜子，从里面找到了证明母女关系的证件，抬手拂去上面积满的灰尘。

    和老太告别之后，林千南赶在下班点之前来到公安局，朝值班的警察出示了律师函和个人证件，还有母女关系证明，值班警察致电上级进行警示，林千南坐在正前面，垂眼看着证件上模糊的照片。

    陈律师说还好公安局是在江水镇这么偏远的地方，不容易引起顾家的重视，顾家家大业大，很难保证背后不受她们的指示，江水镇是她们唯一的纰漏，林千南再一次感叹陈水晶的职业能力有多强。

    “你等一下啊，这么久远的东西，得翻好久。”值班警察把叼着的烟放下来，在烟灰缸里捻灭，放下电话，转身进了一个密闭的档案室，林千南只见警察在里面烦躁地找着，似乎很少有人会来江水镇这样的小地方调用档案，过了半个小时。

    “东西都在这了，你看看齐了没。”警察把当年的盖着印章的口供记录和录音翻译文件都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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